“弟子……”陆怀鸩决不能据实相告,又非巧舌如簧之辈,一如被割去了舌头似的,沉默不言。

陆怀鸩性子温和,按理应当不会损毁佛像才是。

谢晏宁原本猜测陆怀鸩是否由于心中苦闷,脑子一热,才毁了佛像,见状,便觉自己所想被印证了,又揉了揉陆怀鸩的发丝,劝道:“你勿要焦虑,你从未做过恶事,你所杀之人皆是恶贯满盈之徒,于姑娘并不了解你,若她能摒弃偏见,了解你之为人,定会垂青于你。”

谢晏宁竟是将他损毁佛像之行为当作排遣焦虑之举动了,其实他压根无意于于琬琰,自是不在意于琬琰是如何看待他的。

既然无法解释缘由,陆怀鸩索性默认了。

谢晏宁将陆怀鸩扶起,后又道:“切勿再有下回,歇息吧。”

见陆怀鸩乖巧地阖上了双目,他才开始打坐。

他稍稍有些头疼,但并不算厉害,少时,疼痛便散去了。

他又忽然想起一事:之前与望春君交手后,我仅仅失去了神志,次日衣衫齐整,再之前,我每回失去神志皆会发热、头疼,且会将自己的衣衫褪尽,为何这一回我亦发热、头疼了,衣衫却是齐整?

难不成是陆怀鸩帮他穿上了衣衫?

思及此,他霎时面红耳赤,心如擂鼓,根本不敢问陆怀鸩。

第41章

待陆怀鸩转醒,俩人便又出发去寻唐阳曦了。

耗费了大半个白昼,却是无果。

黄昏时分,俩人在镇上寻了一间客栈,用罢晚膳,便各自回房间去了。

谢晏宁忽觉神志渐散,匆匆洗漱一番,将门拴上后,即刻躺于床榻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