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房门并未被拴上,他伸手一推,房门便乖顺地分开了。
他放眼一望,里头一团漆黑,桌案上的烛火已被熄灭了。
他变出了烛台与蜡烛来,以烛光一照,便见谢晏宁躺于床榻之上。
“师尊。”他又唤了一声,谢晏宁并不理会他。
谢晏宁莫不是患了急症吧?
他手持烛台一步一步地向床榻走去,映入眼帘的谢晏宁仰躺着,吐息不稳,眉间紧蹙,唇瓣鲜红,一双手臂竟已被抓得血肉模糊了。
他欲要将谢晏宁的伤势看个仔细,但他一伸手,眼前居然登时出现了一面白光。
他低首一瞧,才知是谢晏宁所画的法阵挡住了他。
他的修为远不及谢晏宁,想来应当破不了谢晏宁的阵法。
但这阵法瞧来粗糙,应是谢晏宁匆忙所为,他或许有机会将阵法劈开。
他将烛台一放,唤出“扬清”来,试探着一劈,这阵法却是毫无松动。
他心急如焚,将内息灌于“扬清”之上,又是一劈。
这阵法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动静,谢晏宁却突然心有灵犀地努力回过首去,并用力地掀开了眼帘。
他隐约看见陆怀鸩在这面白光外头,即刻睁大了双目。
陆怀鸩乍然看清谢晏宁鲜血淋漓的一双唇瓣,心疼得难以言喻,颤声道:“晏宁,是不是很疼?”
“很疼……很疼……”谢晏宁的双目水波粼粼,凝视着陆怀鸩,“怀鸩,你抱抱我,再亲亲我好不好?”
这样类似于撒娇的话语令陆怀鸩心疼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