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谢晏宁根本不会拒绝他,眼前的谢晏宁是能为他所独占的。

谢晏宁本能地将自己的面颊贴于陆怀鸩心口,后又含含糊糊地低喃道:“怀鸩,怀鸩……”

“晏宁,我在这儿,我陪着你。”陆怀鸩轻拍着谢晏宁的后背,时不时地在谢晏宁发上洒下亲吻。

谢晏宁每每破晓时分,方能恢复意识,他却每每在谢晏宁昏睡过去后,便自觉地远离了谢晏宁,现下想来实在太过亏待自己了。

他有恃无恐地将谢晏宁拥得紧了些,但又怕压到谢晏宁双臂的伤口,即刻又松了些。

他不敢亦不愿入睡,就着明明灭灭的烛光凝视着谢晏宁。

谢晏宁由于沉睡的缘故而面颊泛红,教他想起了不久前的谢晏宁——红得恍若被胭脂染了一身的谢晏宁。

倘若今生今世,仅他一人能得见那样的谢晏宁该有多好?

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告诉自己勿勿多想,遂只是专心致志地望着谢晏宁。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忽而熄灭了,余下一室的昏晦,又突然有打更人从外头路过。

已是三更了。

他已望了谢晏宁三个余时辰,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厌倦,谢晏宁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都甚是可爱。

时近破晓,他才轻手轻脚地出了谢晏宁的房间去。

谢晏宁悠悠转醒,疼痛当即席卷了他的神志,双臂疼得厉害。

他坐起身来,仔细一看,包扎双臂之物乃是陆怀鸩的衣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