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一身的血痂子,或薄或厚,有些已与唇上一般脱落了,但绝大部分的血痂子仍旧顽固地附于谢晏宁的肌肤上,使得谢晏宁呈现出一种残缺的美感。

但陆怀鸩并不喜欢这种美感,他宁愿谢晏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都不愿意见到谢晏宁受伤。

他清晰地记得因为谢晏宁自残而被染红了的床单,以及宛若方才从血水中被打捞出来的谢晏宁。

为了防止谢晏宁抓破血痂子,他方要重新为谢晏宁将伤口抱上,唇瓣却陡然被咬了一口。

谢晏宁吸了吸鼻子,万分委屈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与我接吻?”

自己注意力大多在谢晏宁累累的血痂子上,接吻自是显得敷衍了。

陆怀鸩快手为谢晏宁包扎完毕,而后捧住了谢晏宁的双颊道:“我喜欢与你接吻。”

谢晏宁很是好哄,主动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不知断断续续地吻了多久,谢晏宁略略后退了些,眼帘一垂。

陆怀鸩会意,遂跪于谢晏宁身前。

谢晏宁半咬着唇瓣,面生桃花。

陆怀鸩手指一点,窗外的一颗樱桃便到了他指尖,他稍稍起身,伸长了手将樱桃送至谢晏宁唇边,含含糊糊地道:“含着这颗樱桃,不许咬自己的唇瓣。”

他的语气并不强硬,但因先前不曾对谢晏宁用过类似于“不许、不准”之类的词,还是觉得自己此言已算是以下犯上。

不过由于他正在做以下犯上之事,寥寥数字相较而言,没什么了不得的。

谢晏宁张口吃下了樱桃,吐出了核来,然后又咬住了唇瓣。

陆怀鸩只得威胁道:“不许咬自己的唇瓣,乖一些,不然我就不吻你了。”

谢晏宁垂眼去瞧陆怀鸩,乖巧地颔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