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虽然使出了引以为豪的看家本事,却连陆怀鸩这一关都过不了。

于琬琰的身法远不及谢晏宁,她直觉得谢晏宁是在逗弄她,如同是在逗弄一只出生不久的小奶猫。

她费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竟连谢晏宁的衣袂都未碰到。

她并不服输,愈挫愈勇,然而,实力差距着实太过悬殊,并非意志力所能弥补。

她终是气力耗尽,无以为继,不得不以剑作为支撑。

谢晏宁面露慈悯:“于姑娘请节哀。”

于琬琰气喘吁吁地质问道:“若是你的生身父母为人所害,无辜枉死,你能节哀么?”

谢晏宁从未见过生父,至于生母早已过世了,设身处地地去想,若是他的生身父母为人所害,无辜枉死,的确不能节哀,更何况是他认定的凶手请他节哀了。

他遂沉默不语,又闻得于琬琰讥讽地道:“你丧尽天良,手下尸骨累累,于你而言,生身父母算不得什么吧?”

他出言解释道:“阳曦不见踪影,本尊听闻他杀了莲花阙先阙主,方才赶来。”

于琬琰并不相信:“你不是赶来杀人的么?”

“假若是本尊命令阳曦杀了莲花阙先阙主,本尊为何不让阳曦将其余人一并杀了,而要赶来亲自动手?”谢晏宁不紧不慢地道,“而且莲花阙先阙主已死,继任的阙主尚未及笄,不足为惧,除非其人天纵英才,不然,莲花阙无异于一盘散沙,杀与不杀有何差别?”

谢晏宁所言并无破绽,于琬琰逼迫自己平静下来,思忖着道:“假若唐阳曦并非奉你之命,唐阳曦素来隐居不出,为何出手杀人?”

谢晏宁眉尖微蹙:“姑且不论杀人者是否阳曦,幕后之人所图必然是挑起名门正道与以本尊为首的渡佛书院之争。”

他压低声音续道:“或许还将会有人死于‘吹雪掌’,又或许不久便会有人煽动各大门派集结精英围攻渡佛书院。”

于琬琰不置可否,又问道:“莲花阙现任阙主是否尚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