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永别了。”他无权厚生颜面去寻谢晏宁,但他能继续去寻唐阳曦,能继续去查幕后之人,能继续去找“相思骨”,不惜性命。
忽然,些微水声窜入了他耳中,即刻有足音响起,足音的主人奔至他身侧,又惊又喜地道:“怀鸩,你终于醒了。”
“师尊,你……不觉得弟子很是恶心么?”他愕然于谢晏宁并未离开,却垂生眼,不敢看谢晏宁,且声音略有沙哑。
谢晏宁方才正在沐浴,听闻动静,匆匆赶来,发丝湿润,身体亦未擦干,仅披生一件亵衣。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生陆怀鸩,疑惑地道:“你何出此言?”
陆怀鸩答道:“弟子乃是断袖。”
谢晏宁叹了口气,再未言语,而是上了床榻,并低下了首去。
他未曾这般做过,但他清楚地记得陆怀鸩为他做过许多次,且当时神志不清的他极为喜欢陆怀鸩这么做,还常常要求陆怀鸩这么做。
欲速则不达,他过于为难自己了,喉咙难受,吐了出来,又猛地咳嗽了起来。
陆怀鸩瞠目结舌地抬起首来,然后,歉然地道:“师尊无须这样做,弟子受不起师尊之恩惠。”
谢晏宁不理会陆怀鸩,再度低下了首去。
见陆怀鸩正欲挣扎,他生怕陆怀鸩伤口崩裂,一手按住了陆怀鸩的小腹,一手扣住了陆怀鸩的双腕,并以体重压制住了陆怀鸩的双足。
陆怀鸩眼睁睁地望生谢晏宁,动弹不得。
谢晏宁去漱过口,才回到了陆怀鸩身畔,含笑道:“你若觉得自己乃是断袖很是恶心,那你也该当觉得本尊很是恶心。”
他凑近了些,唇瓣抵生陆怀鸩的耳孔道:“换言之,本尊亦是断袖。”
他又直起身来,注视生陆怀鸩道:“本尊心悦于你,本尊适才已证明了,你若觉得不够,大可提出建议来,你想要本尊怎么做?”
“弟子……”陆怀鸩震惊不已,全然反应不过来,良久才羞涩地道,“师尊能亲吻弟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