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谢晏宁于床笫之上唤他为“老爷”,且自称为“妾身”,他怕是得喝许多碗的猪腰汤,亦或是枸杞红枣牛鞭汤益气补肾才足够。

心悦于谢晏宁之前,他分明一直对于颠鸾倒凤之事全无兴趣,甚至是不屑、厌恶、恶心的,但现下他竟是沉迷于其中了,巴不得终日与谢晏宁厮混。

谢晏宁彻底改写了他的人生,教他品尝到了人间极乐。

但要是喝许多碗的猪腰汤,亦或是枸杞红枣牛鞭汤,谢晏宁恐怕受不住吧?

还是勿要喝太多为好。

他努力地将自己从绮思中拉扯了出来,去净过手,又拿了干净的锦帕来为喜洁的谢晏宁擦手。

谢晏宁让陆怀鸩擦着左手,右手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弹着陆怀鸩的耳垂。

陆怀鸩耳垂通红:“师尊,你勿要与弟子调情了。”

谢晏宁摇首道:“并非调情,而是轻薄。”

陆怀鸩捉住谢晏宁的右手擦拭干净,才问道:“调情与轻薄有何区别?”

谢晏宁沉吟半晌,陆怀鸩还以为谢晏宁这一回当真要解惑了,不料想,谢晏宁却是道:“待你再长大些,便会懂了。”

陆怀鸩委屈地控诉道:“师尊,你这是在敷衍弟子么?”

谢晏宁正色道:“怎能算是敷衍?为师明明是据实而答。”

陆怀鸩收回控诉:“是弟子误会师尊了,望师尊见谅。”

谢晏宁却不肯放过陆怀鸩:“本尊不原谅你,除非你今夜……”

陆怀鸩赶忙道:“师尊要如何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