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摸了摸陆怀鸩的额发:“去吧。”

“弟子这便去了。”陆怀鸩一步三回首,引得谢晏宁笑道:“本尊与宝宝等你回来。”

“嗯。”陆怀鸩出了房间,将房门阖上了,因不放心谢晏宁,他于房门上施了术法,倘若房门被打开,他瞬间便能知晓。

他寻了一片竹林,练了约莫两个时辰的剑,于黄昏前往回赶。

尚未赶至客栈,他意外地看到了于琬琰,上月底,他与谢晏宁在莲花阙撞见于琬琰之时,于琬琰瞧来形销骨立,而眼前的于琬琰一扫颓然,从骨子里透出了耀眼的坚毅,好似任何狂风暴雨都无法将她击倒。

于琬琰身侧紧随着一侍女,俩人进了一茶肆饮茶。

这北洮城与流光斋相去甚远,不知于琬琰因何而来?

难不成于琬琰已与上官平达成一致,此来是为了取谢晏宁与自己的性命?

若是如此,于琬琰是从何得知他们身处北洮城的?于琬琰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于琬琰又是否会被上官平利用、欺骗?

眼见天色渐暗,他无暇细思,越过于琬琰,径直回了客栈去。

尚未进得房间,他已听得谢晏宁的呼唤:“怀鸩……”

谢晏宁明显吐息不稳,他立即推门而入,竟见谢晏宁身无寸缕地缩于床尾,痴痴地凝望着他。

天色并未暗透,谢晏宁理当不该这般早便开始失去神志。

许是谢晏宁怀有身孕之故?

但除去昨夜,前四夜,谢晏宁俱是在天色暗透后,才失去神志的。

是由于有他在身畔之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