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此去风险过大,望师尊三思。”

于琬琰见状,暗暗地观察着谢晏宁,陆怀鸩何以如此焦急?谢晏宁莫非患了重病?敌不过唐阳曦?

然而,谢晏宁不为所动:“怀鸩,听话。”

陆怀鸩苦苦哀求道:“还望师尊再思量思量。”

于琬琰不发一言,猝然瞧见谢晏宁伸手将陆怀鸩拥入了怀中,登时酸意更甚。

谢晏宁一面轻抚着陆怀鸩的背脊,一面朝着于琬琰道:“于姑娘是否信得过本尊?是否要与本尊同去渡佛书院?”

于琬琰固然信不过谢晏宁,但她眼下别无选择。

是以,她回复道:“我愿与你同去渡佛书院。”

于琬琰并未假意欺骗他信得过他,而是直接回答了他第二个提问,这让谢晏宁颇为欣赏。

于琬琰是个好姑娘,但上官淩却是下落不明,望上官淩安然无恙,能与于琬琰终成眷属。

“五日后,辰时,我们便在这土地庙汇合。”见于琬琰颔首,谢晏宁松开陆怀鸩,继而牵了陆怀鸩的手,“我们回客栈去吧。”

谢晏宁认定于琬琰不会出卖自己,因而,并未换客栈,亦未出这北洮城。

一回到房间,谢晏宁便将陆怀鸩抵于房门上,舔舐着陆怀鸩的唇瓣,哄道:“怀鸩,你且想想,若不快些将事情解决,待宝宝的月份大起来,本尊挺着大肚子如何与人交手?若是动了胎气,破了羊水,本尊难不成要当着诸人之面生产?”

陆怀鸩自然知晓谢晏宁所言不错,谢晏宁怀孕不过一月,至少须得八月才会生产,无人能提前预知这八月间究竟会发生何事,早些将事情解决,谢晏宁方能安心生产,可是此去渡佛书院假若有何差池该如何是好?

归根结底都是他这个做徒弟,做娘子,做父亲的太过无能了。

他什么都做不好,根本不配做谢晏宁的徒弟与娘子,亦不配做宝宝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