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琬琰答道:“最好是能寻访名医,以求妙手回春,如若不能,不如送回白羽剑派吧,他的父亲、母亲、弟弟皆在白羽剑派。”
陆怀鸩试探道:“于姑娘认为上官平此人如何?”
“上官伯父与父亲交好,但我认为上官伯父野心勃勃,不可交心。”于琬琰望着陆怀鸩道,“你怀疑一切乃是上官伯父所为?”
“我不确定是否上官平所为,我亦不确定当前占领了渡佛书院者是否当真为左护法。”陆怀鸩坦荡地回望着于琬琰,“但我确定我与师尊绝非害死你父亲以及做下这一系列事件之人。”
于琬琰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凝了凝神,才问道:“你既坚称并非你师徒所为,那你觉得是何人所为?”
陆怀鸩不假思索地道:“自是得利者,目前瞧来不是左护法,便是上官平。”
父亲死于“吹雪掌”,唐阳曦脱不了嫌疑,倘若并非谢晏宁在背后指使唐阳曦,唐阳曦的修为远不足以对抗谢晏宁,是打算拼死一搏,或是有了什么盘算,亦或是有了帮手?
“唐阳曦是否与上官伯伯有所勾结?”于琬琰听着从自己口中吐出来的揣测,甚是震惊,她确实认为上官平野心勃勃,不可交心,但上官平素来表现得嫉恶如仇,怎会与唐阳曦勾结?唐阳曦手中所沾的鲜血较谢晏宁只多不少。
“有可能。”陆怀鸩沉吟道,“但若是如此,上官平对待上官公子未免太过心狠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于上官伯伯而言,上官公子或许便是那个小节,且上官公子并非独子,底下尚有一个弟弟——上官溯,传闻这上官二公子更得上官伯伯的宠爱。你可听闻过我父亲欲要将我许配于上官公子?”见陆怀鸩颔首,于琬琰续道,“父亲出事前,上官伯伯曾正式向我父亲提亲,因我不肯应允,此事便搁置了,后来,父亲亲口告诉我,上官伯伯有意将新郎官人选改为上官二公子,足见上官伯伯对上官公子并不重视。”
她明知陆怀鸩已与谢晏宁两情相悦了,但仍是希望陆怀鸩能流露出丁点儿对于自己婚嫁之事的醋意。
她又觉自己痴心妄想,陆怀鸩分明从未对她热络过,谈何醋意?
她一时间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不甘地问道:“谢晏宁好在何处?值得你痴情于他?”
一听于琬琰提及谢晏宁,陆怀鸩即刻眉开眼笑:“师尊无一处不好,师尊能心悦于我,乃是我三生有幸。”
于琬琰见状,清楚自己须得彻底绝了心思,谢客道:“明日辰时,土地庙汇合,陆公子请回吧。”
那厢,谢晏宁知晓陆怀鸩去见于琬琰了,即便陆怀鸩从未对于琬琰动过心思,但心中还是生出了些微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