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上官淩声望大涨,隐隐将成为正道之首。

谢晏宁吃罢最后一口糯米饭,堪堪放下竹箸,陆怀鸩的视线已投射了过来。

陆怀鸩垂下首去,于谢晏宁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吻后,又关切地问道:“师尊,你感觉如何?”

“本尊无事。”谢晏宁下令道,“走吧,我们必须趁上官淩不备,将其拿下。”

陆怀鸩取了十数铜钱放于桌案上,接着,站起身来,再接着,向前踏出了一步。

他动作间尽是踟躇,不情不愿。

谢晏宁叹息一声:“走吧。”

“弟子……”陆怀鸩终究并未违抗谢晏宁,与谢晏宁一道施展身法,向着渡佛书院而去。

片晌,他们便已到了渡佛山,上官淩想必料定他们定会折返,派了不少人在山下巡逻,每一人皆是双目无神。

这些人并非他们的对手,但即便被打折了双足,这些人亦挣扎着要爬上石阶去,应是要向上官淩禀报。

他们只得将这些人悉数拍晕了去。

然后,谢晏宁施了障眼法,将自己与陆怀鸩变作了其中的俩人,顺利地上了山去,进了渡佛书院。

乍一看,这渡佛书院内一切如常,但目光所及之处竟无一个保有自我意识之人。

他们在这渡佛书院转了一圈,却左右不见上官淩,亦不见于琬琰、唐阳曦、毕茹、曹宿、上官平等人。

原身的贴身侍女拢竹应当尚在渡佛书院内,不知藏于何处了?

谢晏宁行至浣衣坊,见有一名女子端着一盆子的脏衣向他走来,于擦身而过之际,他低声唤道:“拢竹。”

此女貌似无盐,满面细小的疙瘩,闻得谢晏宁此言,脚步一滞,激动得唇瓣微颤,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木盆更是从手中摔落,脏衣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