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有了决定:“我们便先向其求取‘相思骨’,如若不成,待我产下宝宝后,再作打算。”

陆怀鸩别无法子,不得不颔了颔首。

陆怀鸩神情凝重,引得谢晏宁笑道:“或许那绿孔雀并无传闻中的暴躁,你勿要太过担心,大不了我们便不要那‘相思骨’了,左右有你做‘相思骨’,我快活得很,每月十五至二十加强书院的守卫便是了。”

“为了你的安全,隐患必须根除。”陆怀鸩口中如是说着,心中却无把握。

谢晏宁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睡吧,你已有数日未得好眠了。”

陆怀鸩生恐谢晏宁忧心,旋即阖上了双目。

谢晏宁以指腹摩挲着陆怀鸩眼下的青黑,接着环住了陆怀鸩的腰身。

半个时辰后,俩人终于接连睡着了,桌案上的喜烛却还醒着,并活泼地摇摆着,烛光透过喜帐,隐隐约约地映出了俩人身体密合的模样。

三日后,堪堪入夜,俩人用罢晚膳,谢晏宁去了书房,而陆怀鸩则练剑去了。

陆怀鸩这剑练了不过一炷香,便见拢竹向他行来。

拢竹到了陆怀鸩面前,向其福了福身,才道:“尊上请夫人过去。”

谢晏宁从不会在陆怀鸩练剑之时,着人请他过去,故而,他害怕地问道:“夫君莫不是出事了吧?”

——床笫之上,陆怀鸩时而唤谢晏宁为“晏宁”,时而唤谢晏宁为“夫君”,时而唤谢晏宁为“娘子”,在外人面前,他向来唤谢晏宁为“夫君”。

“尊上并未出事,夫人毋庸多虑。”拢竹转过身去,“请随我来。”

陆怀鸩松了口气,将“扬清”送入剑鞘,跟上了拢竹的脚步。

拢竹甚是好奇陆怀鸩是如何让谢晏宁动心的,但又不能以下犯上,窥探主人隐私,憋得甚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