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有谁在笑啊。
席温良无声的咧开嘴,脸上看不到半分的落寞,只有纯粹的愉悦。
啊,是我啊。
他捂住自己的嘴,战栗的兴奋却从他的眼中流露出来。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啊……
“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没有在生你的气,你别这样了。”
为了增强自己语气中的可信度,郎西急急的用手拉住席温良。
他掌下的手臂肌肉顿时一僵,席温良转过身来,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些不敢置信:
“你原谅我了?”
面前的少年噗嗤一声笑出来,眉眼中尽是柔软的笑意。
一切仿佛又回到初见的那天,卧室柔和的光温柔的洒在彼此的身上。被光所笼罩的少年在微笑着,从他的笑容里可以窥见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
“嗯,这事翻篇了。”
席温良也跟着笑了起来。
带着后知后觉,带着恍然大悟。
欣喜与贪婪蛰伏在他的眼底,探出了头。
一直以来,他都弄错了一件事。
原来,自第一次见面起,在他胸口里躁动的,不是厌恶啊。
“来,坐这里。”
“啊?”
席温良反客为主的拉住郎西的手,郎西一脸茫然的被他摁到了床上。
犹带着淤青的手被人温柔的捧起,席温良半蹲在郎西身前,将白色的药膏细致的涂抹在他的手腕上。
“我自己来就好啦。”
郎西手指欲往后缩,对方却没让他抽动分毫。
“虽然那件事情翻篇了,可我还是要对自己弄出的伤负责任。既然你说了不讨厌我,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给自己上药。”
可能是过长的刘海有些碍眼了,席温良五指插入发中,向上撩发。
失去了刘海的遮掩,席温良身上不合群的阴郁气息骤减。当他露出自己的眉眼时,别人都会恍然的发现他实在是有着一副非常优秀的外表。
优秀到足以让人把他身上所有孤僻的地方,都转换为另类的帅气。
“涂好了,明天应该还要再换一次药。”
郎西无措的看着他,一听明天他好像还要再来替他换一次药,连忙开口:
“我自己就可以了!”
席温良皱起眉头,满脸不认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