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紧张,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臂在微微的颤抖着。
神经紧绷间,郎西似乎看到杨景义脸上的笑容变了。
“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杨景义冷不丁的开口道。
郎西一惊,背脊绷直,强行克制着眼神不从杨景义身上移开,“没什么。”
他转移着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
话未说完,他的指尖突然感到异常的冰凉,某种粗糙的长条形物体自他指间缠绕,仿佛连灵魂都要就此冻结。
他惊愕的回身,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郎西猛的一合五指,手中空空如也。
杨景义食指和拇指捏着一张黄色符咒,符咒上殷红的朱砂晕染开,像极了干涸的血痂。他低着头盯着手里的符咒,看不清神色。
有谁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心跳也一下一下的加快。
恐惧、警惕与探究的视线,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专注投放在祂身上。
祂忍不住想要发笑,笑了一会儿,妒火和愤怒又从心底燃起。
苍白的手指克制不住的抓上自己的脸皮,指尖残留的朱砂一道一道刻在脸上。
血色从他的脸上瞬间褪去,他一下一下挠着脸,黑空的眼睛凝视着郎西,嘴角的弧度如木偶提线般纹丝不动。
艳红的朱砂化作点在木偶面具上诡秘的图腾,祂凝视着人的眼底有座泥烂的沼泽,粘稠的包裹着猎物无尽的下落。
郎西惊惧得往后踉跄一步,避开令他感到窒息的眼神。他的视线不自觉得往后瞟着,试图找到一条安全的退路。
他的背微微弓起,像是一只受到过分惊吓的猫,只要再出现一点点异动,就会毫不犹豫的转身逃跑。
祂本来是不开心的,见着郎西这幅明显是害怕的模样,该是更不开心的。
可祂却摸到自己的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
“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祂笑得甜蜜,晃了晃手上的符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