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誉定定凝视着他,半晌才缓慢地说:
“把信仰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是愚蠢的行为。”
“是吗。”顾宁疏笑了,笑得恍然大悟,笑得惨然,也不知是在笑岑誉的这句话,还是在笑自己。他拿起酒仰头一杯喝尽,岑誉清楚的瞧见他眼角闪着光,等他喝完半响才等来一句,“你是对的。”
“真的不肯陪我喝一杯吗?”顾宁疏看他,“还是因为我不配?”
岑誉皱眉:“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在外面和别人喝酒就行,我为什么就不行?明明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顾宁疏声音很低,平静的不像在质问。
岑誉一怔,顾宁疏明显是遇到了什么事,他见不得这样这种模样,只能顺从他的话坐下,给他解释自己没有在外面喝酒,“我都开着车回来,怎么可能喝酒,现在陪你喝,喝醉了明天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岑誉脱掉外套,准备陪他发泄心里的情绪,不醉不归。
岑誉一直知道顾宁疏的酒量也不好,只是没想到最先倒下的还是自己。
岑誉坐在地毯上,头歪扒在沙发上,眼镜也被他扔在沙发里头,被酒精熏红的脸颊透着粉,唇色比平时更红。
顾宁疏还在一杯接一杯,只是视线一直黏在岑誉的身上不曾离开。
在无知无觉的人身上,暴露自己所有的肆无忌惮,和隐秘不发的情绪,他的目光清醒的看不出一点醉意,目光从开始的痛恨到咬牙切齿的愤怒。
顾宁疏重重放才酒杯,上去把人捞进怀里,目光贪婪的一寸寸巡睃在这人身上,掌心抚上那白皙细腻温热的脸庞,用掌心的粗糙细细摩挲着,亲密的宛如相爱的恋人般依依不舍,反复流连。
他低下头,在闭眼沉睡的岑誉的耳边低语:
“是你先招惹我,靠近我的。”
“你凭什么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