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洋小跑到他跟前,握拳在他肩头轻捶一下:“你这地方真不好找。”
蔚燃转身往大楼正门走去,薛沐洋跟上前:“你是会享受,花钱在这么个地方建私人酒庄,楼下就是拳击俱乐部,平常喝喝酒打打拳,多逍遥。哪像我,天天被你那表弟逼着练吉他,手指都要磨出茧了。”
“你活该,好好的家业不继承,学我表弟玩乐队。”蔚燃走到电梯前按下上楼键,“知不知道圈子里怎么说你们?”
薛沐洋无所谓地笑道:“反骨,二世祖,不成器,荒唐。听得多就免疫了。我倒觉得是那些人嫉妒我有人气,粉丝多,才在背后乱嚼舌根。真让他们来我面前说,你信不信那些人保管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两人进了电梯,薛沐洋又道:“别光说我,你不也没继承家业么?自己出去开公司单干就算了,还非要跟你父亲打对台,圈子里说你的那些话可比说我的难听得多。”
蔚燃没搭腔,电梯直达顶楼,薛沐洋见几百平米的大平层里摆满了花梨木酒架,啧啧两声,说:“怎么不在你自己公司大楼里腾一层出来当酒庄?现在这样跑来跑去,不嫌累得慌?”
蔚燃走到一排酒架前,挑出一瓶墨绿瓶身的罗曼尼康帝,神色淡漠:“我请你来喝酒,没请你来指手画脚。”
薛沐洋风骚地笑了两声,走过去热情地揽住蔚燃的肩:“你不就喜欢我话多吗?不然怎么新收了好酒,只请我喝,不请霍宸?你表弟,你也没请。果然我才是你的best love。”
蔚燃瞥他一眼:“霍宸不在国内。”
他走到品酒台,将手里的罗曼尼康帝放进酒篮:“我表弟不好酒。”
这瓶罗曼尼康帝有些年份,开封起来并不容易,他先用酒刀切开瓶口铝箔帽,又用海马刀旋开橡木塞,薛沐洋坐到他旁边,将醒酒器推来他面前,问他:“对了,刚才看你送一个女人上出租车,那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