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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在内殿的床榻上瞧见了冥王。

此时的冥王只披了件外袍坐在床榻上,那外袍松松垮垮地搭着,不似见客的模样。

而床榻往里,在冥王的身后躺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盖着冥王脱下来的华服。

华服有一半皆垂了下来,露出那人光裸的脖颈,那脖颈之下,遍布红痕……

鬼差再不敢细看,恭敬地将托盘递上,压着声音道:“君上,这物件……”

他话还没说完,慕容筵便挥手打断了他,指了指身前的玉案。

那意思约莫是不想吵醒床榻上躺着的那位贵人。

鬼差会意,将托盘放在了玉案上,掀开了托盘上盖着的白布。

慕容筵无声地看了鬼差一眼,但那一眼瞧着心情不错,也没有指责鬼差这时不经通传便入了殿内。

鬼差暗自舒了口气,看来今日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他正想接着禀告,却不防床榻上那贵人轻轻地“唔”了一声。

还是被吵醒了。

慕容筵眼神兀的冷如寒霜,狠狠地剜了鬼差一眼。

鬼差立时被吓得瘫倒在地。

那华服被人扯了扯,往床榻上挪了几分。床榻上的人无力地揉着额角,在一片疲乏中醒来。

妈的……

宁既微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只觉腰酸背痛,连骨头缝都泛着散架般的劳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