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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打探到,岑大人前些时日,约莫是在下发搜查令的半个月前,他曾去过钰王府。”

这位钰王,唤作慕容长晟,是当今圣上的皇弟,也就是慕容筵的皇叔。

虽说慕容长晟与当今圣上同父异母,但昔年推翻前朝便是慕容长晟率先提及的,且慕容长晟为了推翻前朝出谋划策,领军攻入皇宫之中,这才有了后来的新皇登基。

慕容长晟可谓是开国功臣,因而皇帝对他极为重视,封王赐地,更是允他先斩后奏,且有直接教导皇子的权力。

所以幼时,慕容筵毁去了小部分前朝皇室族谱,慕容长晟在震怒之下,哪怕是越过皇帝责罚慕容筵,在皇帝那处,也不过是一桩小事。

丛清顿了顿,斟酌着又道:“而凑巧的是,岑大人离开之后,那位李归李大人,便随即入了钰王府中。”

“钰王”二字像是一根刺,刺得慕容筵立时便冷了神色,他眉眼几分狠戾,抬高了声音道:“你再说一遍,入了何人府中?”

慕容筵的声音威慑力十足,压得丛清面色骤然慎重了起来,他低下头,朝着慕容筵跪了下去。

“回殿下,是钰王府。”

那回话透过冰冷的地面,携裹寒凉而来,连带着周遭热度也褪得干干净净。

慕容筵在那话音中逐渐变了神色,眼底情绪愈发沉重。

与此同时,天边暮色彻底坠了下去,云霭难歇。

风雨欲来。

自那日打赌过后,宁既微倒是时常见着慕容筵,只不过慕容筵这人狡诈得很,时刻以什么伤势未愈,静心休养为由,将那日的承诺推了又推。

直至十日过后,宁既微的伤势彻底痊愈,便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慕容筵这才没有理由,只得兑换那日他主动提及的,教宁既微刺杀皇帝的承诺。

“你日后住在府中,前朝之名总归是不便。”慕容筵在书房的椅子上随意地坐下,侧着视线看向宁既微,那侧脸轮廓恰到好处,绝色之貌,自然是挑不出错处。

宁既微敛了视线,在慕容筵面前站定,道:“那便不用本名,我可以……”昔日萧裕河也曾提及过此事,是以在揽幽阁中萧裕河便给宁既微取了个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