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慕容筵的说法,宁既微的近身袭击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慕容筵也无法再给出更好的指导,但光靠近身袭击是不够的。
“皇宫之中守卫重重,近卫也好,弓箭手也罢,皆不在少数,若是你失手或是因了别的什么,惊动了皇宫中的侍卫,那你仅凭那柄短刃是无法及时脱身的,更别说去行刺皇帝,还需得学些别的武器。”
慕容筵说着,扔给了宁既微一把长剑,而后自己也拿了一把,又道:“我先给你示范一遍,你将这些招式记住了,练给我看。”
“嗯。”宁既微盯着手中的长剑,轻声应了句。
他再抬眼时,慕容筵已是离他有一段距离了。
那时树下的身影潇洒,着的是便服,握的是长剑,一招一式间,长剑如游龙奔赴,带起一阵阵剑风。
剑风刮动了树上官黄,花瓣落了下来,而就在此时,慕容筵持长剑回身,直直穿过那花瓣中央。
剑锋袭来,恰好定在宁既微眼前咫尺之遥。
风起,宁既微青丝微乱,垂下几缕。
但他没有避开,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不曾出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甚至有些……怔愣。
“怎么了?”慕容筵收回长剑,挑了挑眉。
宁既微回过神,“无事。”
慕容筵不知道的是,宁既微自小便是喜爱剑术的,似这种长剑,宁既微幼时便常常央求父皇派人来教导他。
只不过宁既微年纪小,又是前朝唯一的皇子,前朝皇帝疼爱得紧,剑术也好,防身术也罢,都一推再推,说是要等宁既微长大些再学,所以直到前朝覆灭,宁既微也只学了些基础,不过皮毛。
宁既微是羡慕那些剑术超群的人,便好比慕容筵这种,剑术也好长枪也罢,样样精通,且慕容筵身形颀长,相貌又很是出挑,出剑时快而不失力度,堪称一场视觉盛宴。
有那么一瞬间,宁既微甚至忘了慕容筵的身份,只余下旁观者的欣赏与艳羡。
若是……慕容筵不是皇子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