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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生辰贺礼,不知阿筵可有准备?”慕容忱笑了笑道。

“尚未准备。”慕容筵很是不愿让太子在此处多待,下一句便隐隐有些送客之意,“不过皇兄近日无需协理政事吗?怎会有空来我府上闲聊?”

慕容忱悄然看了宁既微一眼,“阿筵这是什么话?难道无事,为兄便不能来找阿筵叙旧了吗?”

慕容忱是打定主意要在皇子府叨扰,又道:“阿筵提及政事,为兄不由得想到父皇生辰那日的宫宴,虽说宫宴由礼部主理,但毕竟是父皇的生辰,我们为人子,自是要为父皇分忧。”

“为兄呢,看了礼部的章程,那些章程多是沿用前朝制度,使得一场宫宴索然无味,所以为兄想,这宫宴不妨加些别的,阿筵觉得,加一场剑舞如何?”

“皇兄决定便好,我一介粗人,不值一问。”慕容筵眼见着慕容忱的视线在宁既微面上停留,心下实是不耐烦,正准备起身,又听慕容忱开口。

“阿筵,你怎能如此贬低自己?莫不是前些日子生了为兄的气,不肯同为兄说话?”慕容忱眉眼敛了下来,难得有些冷意。

这话一出,慕容筵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赶人的由头了,毕竟慕容忱是太子,他念着兄弟情分对慕容筵百般纵容,但这并不意味着慕容忱毫无威严。

在皇帝未废太子之前,慕容忱依旧是储君的人选,是未来的天子,慕容筵没有资格一而再再而三地违逆他。

“皇兄言重了。”慕容筵神情有些凝重。

慕容忱此行本就是为了看宁既微,现下慕容筵让步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便不再端着那太子的架子,只轻笑着道:“阿筵能记得你我兄弟情谊自是最好。”

“说起来,关于剑术,阿筵的造诣颇高,父皇时常夸赞。若是宫宴上那场剑舞能得阿筵指导,想必定然是锦上添花,阿筵觉得呢?”

要一个皇子去指导剑舞,怕也只有慕容忱才想得出来,先不说慕容筵的剑术多是制敌,哪怕不是制敌,慕容筵去指导剑舞也是有失身份,慕容筵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但慕容忱也没指望慕容筵答应,他提出剑舞一事本就是为了宁既微,慕容筵不答应才好,如此慕容忱便能以此为由将宁既微带回府中。

毕竟,指导剑舞慕容筵不愿,那从府中挑选几个适合剑舞之人,这要求总不过分吧?

可慕容忱没想到的是,慕容筵对于此事还没表态,宁既微却率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