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很是痛恨自己吧,因为自己的身份。
再往后的话慕容筵说不出口了,只得苦笑着换了一句,“那……我这便离开了?”
“我离开之后……”慕容筵不舍地瞧着宁既微,“子偕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别做傻事,行吗?”
回答他的是宁既微决然偏过头的动作。
慕容筵面上更为苦涩了,只得转身离去。
直到房门彻底关上的那一刻,宁既微那决然的态度才终是缓和了下来。
宁既微赤着脚,靠在床柱旁,紧紧地拥着自己,好似那样,昔年那血腥残忍的记忆便不会重现。
昨日放肆后的衣物根本不能蔽体,只一件轻纱,松松垮垮地拢在他肩上,敞开着,现下的凉意便灌了进来。
可他不在乎,也无法去在乎,他的这颗心早已在昔年那场往事中彻底死了,便连微风过境的寒意皆感受不到。
只余下满腔的痛苦。
“父皇,母后……”宁既微哭着将头埋在膝弯里,眼泪落了下来,掉在他光裸的肌肤上。
滚烫无比。
也不知哭了多久,外头迟暮的日光逐渐隐去,转而一片昏沉天色,夜色来临。
房内不曾点灯,陷入了昏暗之中,在凉意的侵袭下,宁既微本能地发着抖。
忽然,他听到了一阵琴音。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