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婆子是你府上的,真是好大的排场,不知道还以为是宫里的管事嬷嬷呢,英国公府好规矩,一个婆子都敢上状元府耀武扬威,也不知是借了谁的势?”悠然不疾不徐,慢条斯理道。
这话让秦氏心惊胆战,忙跪下请罪,直言自己管教不当,日后定会约束下人,想呈上礼物赔罪,可想起她选的那些礼物,脸骚的通红,若是没有礼物,更是不像样,只能硬着头皮将礼单呈上来。
悠然看也不看:“行了,心意我领了,礼物你带回去吧,你也起来吧,怎么说咱们也是亲戚,我就不计较了,你回去吧。”
秦氏站着没动,悠然看她一眼:“怎么,想留下吃饭?”
“不敢?”秦氏告退离开。
出了颜家,秦氏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竟出了一身冷汗。
公主是状元的妻子,那状元就是驸马,那颜家女就是驸马的妹妹,这身份哪里低了。
秦氏越想越觉得,颜箐箐不能进英国公府,若是程安佑有公主做靠山,世子之位永远到不了她儿子身上。
不行,绝对不行。
她侄女必须要嫁给程安佑,明的不行,就用些手段,侄女必须嫁给程安佑。
悠然不知秦氏的想法,秦氏走后,她回后院找颜三郎,将方才的事说了。
颜三郎笑着道:“你也学会以权压人了。”
悠然坐到他对面,摆弄着眼前的兰花,漫不经心道:“我发现,身份是个好东西。”
在颜柳村时不觉得,来到汴京,才知身份这东西,能高就该高些。
两人这边说话,栓子来报,说宫里来人,是给公主送嫁妆的,足有二百多抬,一直排了好几条街。
悠然愣了:“怎么突然送嫁妆来了?”
她才拿到嫁妆单子,这也太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