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转头,道了句:“进来吧。”
既然来了,悠然就没想避开罗夏夏,就算避开了,她也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罗夏夏听了,让婢女在水榭外等着,提着裙摆走入水榭中,先规规矩矩给悠然行礼,又道:“嫂嫂,我是真想你了,也想爹娘他们了。”
悠然放下茶盏,抬眸盯着罗夏夏:“你真想他们?”
罗夏夏点头:“自然是真的,也不知爹娘可还好?”
她这是没话找话,希望与悠然有共同话题。
悠然毫不留情拆穿她:“既然想他们,他们人都到京了,为何不曾听说你去看他们,这些年,你在汴京生活的不错,也不见你给他们写信,更别说什么礼物了。箐箐虽回了农家,却依然记得罗老夫人的恩情,逢年过节都有让人送礼,既然你想颜家人,为何不见你有行动,这就是你的想念,我可不敢恭维呢。”
白梅站在一旁,悄然对悠然竖起大拇指,公主就是厉害,不给罗夏夏留颜面,直接撕开她虚伪的面皮。
谁说不是呢,罗夏夏若真想颜家人,能不知颜家人进京,这几年能不给颜家送东西。这是人情来往。
就算不得宠没有贵重的东西,便宜点儿的也成,颜家是农户,心善不势利,这些年若罗夏夏真给颜家送东西,颜家也不会与她断了关系吧。
别说,还有罗家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让人恶心。
如今知道悠然是公主,才巴巴地靠上来,一切都是徒劳。
听到这里,罗夏夏慌了,泪也滚落下来,结结巴巴道:“嫂子,我,我也无法,我虽是罗家的女儿,却是不得宠的。连个奴才都能欺负我,我,我真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