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疼,开始埋怨魏帝:“小四才十八,不到弱冠呢,都知为皇后分忧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
一言未尽,扶着宫女离去。
魏帝扶着裴皇后的手紧了紧:“惠娘,朕知错了,你原谅朕可好,还有你昏迷前说的话,你可还记得?你说悠然是为了什么?”
他仍记得这话,皇后的意思,悠然出事另有隐情。
裴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漏了嘴,借口头疼想不起来,便糊弄过去。又故意岔开话题:“我有事想求皇上,求皇上务必答应我。”
魏帝让裴皇后直言,他答应就是。
“这宫里到处是悠然的影子,十年了,臣妾从未走出来过,臣妾想去宫外住些日子,还望皇上应允。”裴皇后眼眸含泪,险些落下,又继续道,“佛堂拆了吧,臣妾吃斋念佛十年,女儿未找回来,倒是把自己折腾病了,臣妾不信佛了。”
日后她只信自己,等她好些了,她就去找女儿,一定把女儿找回来。
魏帝思忖片刻,应允裴皇后的要求。又哄着皇后吃了药,看着她睡下。
等裴皇后睡下,魏帝抬眸看向白嬷嬷,清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嬷嬷,你在皇后身边伺候多年了吧?”
“奴婢打小伺候皇后娘娘,细细算起来,有三十多年了。”白嬷嬷恭谨回话。
“皇后可对你说过那日花灯节的事。”魏帝问。
方才皇后神色紧张,又岔开话题,分明不希望他知道。
白嬷嬷如实道:“奴婢不知,皇后娘娘从未提起过,只知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