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也瘦了很多,却不似自己一般清瘦,而是愈发地精瘦,也高了,不知和自己比谁高,肌肉的轮廓比以前明显多了,他正坐在椅子上靠着墙壁擦拭保养枪支。

一条腿颇为随意地屈起踩在椅子上,黑色工装裤勾勒出清晰漂亮的肌肉线条。

他像一头安静在暗处蛰伏着的狮子,举手投足不拖泥带水,无端让人打眼看去就能瞧见一股力量。

压倒性的足以致命的力量。

那支枪

周瓷跳动不安的心不知怎的获得了一丝安慰。

那是自己送他的枪,他还没有扔掉吗?

他低垂着有些阴郁的眉眼专心擦拭着枪,嘴里叼着一个细瓶子,过了会儿把瓶子拿下来,撒了些油亮的液体在枪上,看也不看,干净利落地把那细瓶子扔到一旁,继续擦拭着枪支,不一会儿那把枪重新泛起阴冷的银光和金属的质泽,透露着丝丝冰凉的杀气。

他把枪口对准自己的眼睛,像在观察黑乎乎的枪洞,半晌,微微笑了。

周瓷这才清晰地看到七月的眉眼。

小孩不,这时候应该不能再叫小孩儿了,而是真的抽条的少年,他眉眼冷峻,说不上多了什么变化,却又感觉哪里都不一样了,往来黑曜石般总是亮晶晶的眸子此时沉沉的,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让人心里发毛,下巴也更为削

周瓷还想再细看,却感觉少年似乎往他这边瞄了一眼,周瓷瞬间从心尖烧到头发丝,大脑充血,猛地靠在墙上卡进了死角。

他身体火热,背靠冰冷的墙壁,还在为刚才少年的那一眼发憷,脸却渐渐红了,后知后觉的思念伴随着惊艳一齐席上心房。

心从见到他后再也没有停过,慌得想让周瓷把它摁在地上不要再跳了。

他的少年,只是数月不见,怎么会变得这样的漂亮,这样的美,刚才那人的举手投足,都那样的优雅,像是矫健的贵族美洲豹,光亮的皮毛泛着光,被那样美丽强大嗜血的味道吸引,让人看到几乎无法呼吸。

“呵,被少将遗弃之后下场比普通的奴隶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