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沉湎世俗而什么都不知道的迷茫驯幼的小兽,纯真里透露一丝与世不隔的薄凉。

金波走到桅杆处看着红日的周瓷身边,支起下巴欣赏着美如画的未来雌王妃,嗯妃这个词似乎不太合适,不过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词了。

他向来爱美,美酒美玉美食美人,只可惜眼前这位美人儿他这辈子也没有福气碰着了。

“少将先生,在想什么呢”金波的声音故意压低,变得暗哑旖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在瑶台私会。

周瓷一下子就皱起眉头,冷笑道:“本少将想什么应该对金波将军不重要吧,金波将军似乎对自己的奴隶很自信,等会儿可别哭着回家。”

他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来这个角斗场参加搏斗的奴隶都是奴隶里数一数二的,数年在其身上花费的心血堪比买上几栋首都房府,就盼着这天能够第一,可是角斗场出来的只有一个,其余自然是没了命,因此角斗场三规:不恼不闹不挠。

即不恼怒,不胡闹,不阻挠。

金波不在意地笑了笑,有心想把周瓷逗开心,一是等以后可以找雌王邀功,二嘛

他想了想道:“少将,不如这样,”他的视线落到周瓷手上的玫瑰:“倘若等会儿你那个奴隶赢了,我便帮你,再给你那心肝儿奴隶多填充一支军队,”

他向着一脸狐疑的周瓷眨了眨眼,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倘若我赢了,你就把这支玫瑰给我?怎么样,很划算吧。”

周瓷反射性皱眉把自己的玫瑰离远了些,低头思索一下:“你要什么都可以,就这支玫瑰不——”

“那就算了。”金波耸耸肩,装作不在意一般隐下笑意。

这个赌注对他百利无一害,毕竟不管打不打赌,他都要把那军队转给雌王的,打赌只是个形势,那支花儿他也没兴趣——一看就知道是个一文不值的最廉价的花,也不知道他家雌王怎么好意思送出手的

更何况,他也不相信他的雌王连这些罗咯都打不过。

目的嘛,只是提振一下这位美人儿的兴致,他可不喜欢看漂亮的脸蛋愁眉苦脸。

周瓷心里犹豫万分,金波那个提议正正好好踩到他痛点上,如今七月起义率停滞在百分八十,自己利用皇子和少将的身份能够做的几乎都做过了,这支军队或许就是七月成功的关键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