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院里立着大棚,中间只留了一条窄长的甬道,马车赶不进去,就停在外面卸货。

高智源买回来两口缸,一大一小。

小的放到屋里盛水。

大的那个,缸口太大,进不去屋门,暂时就放到屋外。

等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了,再做点砖坯,盖几间房子,适当把门洞开的大一点,把这口大缸放到屋里留着腌咸菜什么的。

两口缸挪进来,又把买来的两大坛子高粱酒搬到屋里。

坛子一进屋,屋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酒香。

连马小璇都能闻出这是好酒,味道不冲。

高智源还买了一口铝皮平底洋锅,专门用来烧水。

省得每次要用做饭的锅烧水,水里总是带着刷锅水的味儿。

他恰好经过一个小市集,买了点干辣椒,一包冻的干硬的咸菜疙瘩,一袋表皮皱巴巴的胡萝卜,两个看起来丑萌丑萌的大南瓜。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艰苦的年代,男人都挺会过日子的,挺会盘算家计。

高智源把这些吃的东西都送到地窖里存放,然后进了屋,腆着脸凑到马小璇面前,嘿嘿笑着不说话。

马小璇没搭理他。

但是,高智源变魔术一样,从棉衣怀里,掏出一个油滋滋的纸包。

打开来一看,是两张金黄的葱油饼和两根油条。

“噗——”

马小璇一下没绷住,笑了起来,说:“你傻呀,这么油腻腻的东西,怎么能揣到怀里,衣服都沾上油了!”

说着,马小璇去翻看高智源的棉袄,果然看见衣服上沾了一大片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