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青特意询问了一下有关青瓷的单元,得知青瓷的单元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占比也不会很大。
走到客厅温了一壶水,窗外天渐暗,离陆屿平时回来的时间不远了,不过也不知他会不会加班。
重新回到卧室,黎曼青扶了扶自己酸胀的头,一边撑着赶工,一边猛喝水和清嗓,嗓子又干又疼,喝水也没有润润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得太足,整个人都有点烫。
最后她实在顶不住,慢悠悠爬上了床,倒进被窝里决定睡一觉。
陆屿白天去了一趟任家,和任凛交流了一番,与他谈心。得知他其实是在高考和瓷器之间难兼顾,也难取舍,他的责任感让他不想搞糟其中任何一个,尤其是在他去年已经高考失败过一次后。陆屿语重心长地和他打了个商量,这半年为高考做最后冲刺,暂且把瓷器抛去脑后,暑假每天都来工作室报道。另外告诉他,道路不止有一条,找到合适自己的最重要,有些失败是需要去接受,而不是去惧怕的。只有接受了才不会持续地逃避,才有可能开始新的一段路程。
和任凛谈过后,他也和任家的父母谈了谈,后回到工作室为郑老爷子的生日礼物战到天逐渐变黑。
他傍晚发送给黎曼青的消息她没回,他拨了语音通话,也没有人接。心里不安,还是匆忙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从工作室赶了回来。
回到家一片漆黑,黎曼青卧室门下溢出来的光线很微弱,不像是她平时工作时会用的光,更像是为了防止跌倒而开的一盏小夜灯。
陆屿叩了叩门,低低喊了一声:“曼青。”
没反应。
他犹豫了许久,想她也许是在睡觉,就先去做了晚餐。晚餐做完已是七点多,他再次敲响了黎曼青的房门喊了几声,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里面安静得像没有人在。
陆屿再次拨打了语音电话,清晰听见门背后传来的提示音。
终于,黎曼青醒转过来,喃喃两句,只是头昏沉得极为不对劲。
现在一片混沌的大脑不允许她想到太多细节,于是用手撑在椅子上,下半身还挂在床上,伸长手打开了门。
黎曼青仰着脖子眯起眼看向门那儿,身体瘫软得像条咸鱼,横在椅子和床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