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启了启唇,食指尖在裤面上逗留许久,什么也没说。
一双眼似有若无敌擒着她脸上的变化,后又淡淡笑开。
黎曼青叠着衣服垂着眸,漫不经心道:“我听到刚才你们的对话了,你和他们一间就太挤了。我和你将就一晚没什么,就和平时一样。少了堵墙和多了堵墙的区别。”她停顿了下,笑露齿道,“大不了我们之中一个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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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前的凌晨下了一夜雨,雨水冲刷过的山路泥泞不堪,原本就虚虚实实的石板路被掩去了一大半。
一行人进山,边抱怨边慢吞吞地走,湿滑的山路给前进的步伐增添了不少难度。
“我们得在中午之前赶到,”领路的停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皱着张脸看高悬的太阳,“下过雨又出大太阳,真够闷的。”
“我好像被什么小虫子咬了,痒死我了。”
“走快点走快点,到了就可以休息了。”
前面的人走的东倒西歪,一不小心就一脚踩进石路边的泥巴里。
这山看着不高,走起来却是费时又费力,不知多少年前随地摆起的石板路弯曲绵长。
虽然还是春天,可今日格外热辣的太阳和湿闷的空气将黎曼青额前的头发尽数打湿了,汗透过背部的衣料和双肩包贴在一起。粗糙的包带摩擦着背部,等一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火辣辣的疼痛感伴随着汗液的流窜点燃。
周老的房子并不是单独的一栋,零星分散着,有许多都是后来搭建的。木头的、砖瓦的围着一片杂草地,空地中央摆着一口大缸,接了满缸的雨水,孑孓的滋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