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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恪曾经也算是一个寒门学子,他父母没什么本事,全靠施母嫁人拿到的聘礼才能继续读书。

考中之后外放做官,一路爬到府城同知的位子上,这还要多亏了前任凛州知州傅元的提拔。

后来傅元被调进京城,而且走的十分匆忙,他本以为这知州的位子空缺了下来,一时之间上面是补不上的。说不定会让他暂代知州一职。

可没想到上面很快空降了个新的知州过来,就是崔昌。

崔昌来凛州的时日还短,所以有时候出门视察各县的官员当值情况时一般都会叫他陪着。

今日恰好崔昌去了凛州下辖的一个县考察当地为官者的政绩,他便也跟着去了。

施父和施母一直在施恪的府上等到天黑才等到人回来。

施恪今日跟着崔昌走了很多路,去了好几户人家询问当地的县官作为如何,回到家很是疲惫。

然而他不得不听完妹妹和妹夫说的话,这两人在深夜还在等着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猜的也没错,事关施茂才这个外甥一辈子的前途,自然格外重要。

当他听完施父和施母说的话之后,打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袖子一拂,将一旁桌上的杯子掀翻在地。

砰——地一声,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施父和施母面面相觑,摸不准这个哥哥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施恪脸上满是怒气,说道:“已经罪证确凿了你们让我怎么去捞人?妹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惯着他!他一向仗着自己的才名自恃甚高,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这下可好了,人家比他还有手段,他这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谁也帮不了他。”

听见哥哥如此狠心干脆的拒绝,施母受不了,施恪可是她抱有的唯一希望,要是连自家哥哥都救不了儿子,那就真的没法子了。

施母也不顾什么礼数了,她直接上前拉着施恪哭诉,说道:“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吧!以后我肯定对他管教的严一点。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茂茂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

施恪看着妹妹哭的梨花带雨,忍不住心软了,说道:“罢了,明天我去衙门走一趟。衙门的赵大人跟我是平级,共事也好几年了,将来会给我几分薄面。”

施母听见这话脸上一喜,忙道:“谢谢哥哥,那明天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