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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刚才那位同僚的意思,好像这篇文章还没有人出来认。

等到了家,他让下面的人一打听才知道,京中最近确实出了一篇《后赤阳赋》,而且内容他也看过了,文采思略堪称一绝,与那篇《赤阳赋》相比来说,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旁的心腹随从是很早就跟在他身边的,见到主子焦虑,便问道:“公子,您说这篇文章到底是谁写的?怎么和那篇那么相似?”

储怀玉的脸色很不好看,那个人的名字他想说又不敢说出口。

自打林昭考了状元,他就知道他那位昔日的恩师也来了。

之前他派人去凛州请了好几次,都请不动人。这次听说他来了京城之后,他是提前做过准备应对的。他甚至连很多假设发生时的应对策略都想好了,完全不怕被岑言再次指认当年之事。

可没想到岑言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以为他还是那么淡薄世事,低调做人。

可没想到对方猝不及防出了这么大个招,着实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后赤阳赋与赤阳赋行文思路如出一辙,但里面所讨论的内容又各有不同,很难让人以为这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储怀玉如今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日后定会还有人问他后赤阳赋是不是他写的。

如果他认下来,那关于这篇文章对方肯定是留了手稿作为证据的,他不可能再像当年一样趁老师放松警惕去偷手稿。

这无疑是一个圈套。

可如果他不认下来,那么旁人又会有疑问,旧事重提挖出当年的文章,质疑不是出自他之手。

虽然他也可以说是有人仿照着他那篇赤阳赋写的,可再看看如今这篇《后赤阳赋》,看了内容就知道,这并不是仿照了赤阳赋,而是真情实感所写,里面甚至还有一丝迟暮的荒凉感。

他这个说辞是站不住脚的。

储怀玉很焦虑,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敢肯定这篇文章出自他那位恩师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