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复活……”老杆儿又道，“我当时，只是想救你，没想到你竟然复活了。”

杨祖琦问：“如果当时你不救我，我会怎么样？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比这个严重的多，魂飞魄散不算什么，但如果你被幽冥之火之火焚烧一净，不留痕迹，你会彻底遁入空虚和黑暗之中，没有声音，没有任何物体，只有你的思想在漂浮。

你感觉自己一直坠落，一直坠落，永不停歇，千千万万年，你无法终止这一切，直到——直到你无法想象的久远未来。对你来说，那几乎算是永恒。”

杨祖琦被老杆儿描述的情况惊住了，那是比死亡残酷千千万万倍的境地。

她倒抽了口冷气，道：“多谢杆爷救了我。”

老杆儿习惯性地要双手扶住拐杖的龙头，却发现龙头已经不在，他自嘲地说：

“看来，我还得适应一段时间才行。”

杨祖琦伸手想去抓住老杆儿手里的拐杖，但是没有成功：

“有什么办法能修复吗？”

老杆儿摇头：“无须修复，倒是你，死而复活，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我还没仔细想好，但是，至少我以后会更加小心，不会再让人害我——我这次找你，其实还有另一个问题。”

“说吧。”

“你应该能猜的出来。”

“你想问关于那个影后的事，对吗？”

杨祖琦点头：“我知道，你认识她。”

老杆儿肥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她可不是现在才成了影后，在七十多年前，她就已经是影后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不叫影后，而是完整地叫电影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