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祖琦没有回答。

“亲爱的，不要哭。”她一哭，他的心也酸了，他极尽温柔地安慰道，“祖琦，不要哭，听到我说话了吗？”

杨祖琦模糊应了一声。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难道，诅咒已经应验了吗？

孔隽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否则她绝不是轻易落泪的人。

他还从没见她淌过一滴眼泪。

哭了一阵，杨祖琦嗓音沙哑地回答道：“我见到万灵之主了。”

“那么快就见到了？”

“我刚刚去骨灰堂，回来路上，他就出现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杨祖琦抽噎一声，“他说，我弟弟会因我而死。”

孔隽长久的沉默。

他明白家人在杨祖琦心中的地位。

更知道姐弟两人感情多深厚。

当初杨祖琦死后，杨祖禹仅凭网上一个评论，就追到威亚师傅龙哥那里。

不顾自身安危，求龙哥为姐姐查明真相讨回公道。

现今，弟弟却要因为姐姐去死。

两人沉默许久，气息仿佛凝滞。

最后，孔隽问：“没有任何办法吗？”

杨祖琦回忆万灵之主的话：“他说的，我有些不太懂。他说改变命运，还说溯流而上，寻找源头。”

杨祖琦渐渐平静下来。

慢慢琢磨这十二个字的意思。

改变命运……

但改变的，不是她的命运。

溯流而上，寻找源头？

杨祖禹为何要死？

因为姐姐复活了。

姐姐为何复活？

因为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