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惩罚？一千年了，还得不到原谅？

孔隽扬起头，让泪水在眼眶里蒸发。

他闭上眼，低声自语：“我想见万灵之主。”

他仔细聆听耳畔的动静。

外面传来城市的喧嚣，虽然微弱，但仔细听，仍能听的清清楚楚。

过了许久，喧嚣声还在，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见万灵之主。”

“你要见我？”一个声音突然回应道。

孔隽猛地睁开眼。

外面的喧嚣声还在，江边信号塔上的信号灯还在闪烁。

时间没被定格。

他转回身，赫然看见那个黑衣男子就站在昏暗的卧室里。

那双蓝灰色的眼珠散发着幽暗的光。

此刻再见到万灵之主，孔隽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这世界的人全都以另一种面貌生活，完全忘记上一个命运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只有他和万灵之主记得一切。

孔隽盯着万灵之主那白的发光的脸，做了个深呼吸，缓缓问道：

“为什么她会失去记忆？”

“你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孔隽在心里想。

“难道跟她怀孕有关？”

万灵之主没有回应，显然是默认了。

孔隽又问：“是不是等她生下孩子，记忆就会恢复？”万灵之主仍然没有回答。

这一次，孔隽不确定万灵之主是不是默认。

孔隽再问：“那如果，她把孩子打掉呢，是不是代表着，她永远也想不起之前的事？”

万灵之主终于开口了：“她打不掉。”

“什么意思？”

“因为她怀的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