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张开嘴，似有若无地回应着。

两人的气息焦灼地碰撞着，在心里碰撞出滔天的火花。

仿佛过了一百年那么漫长。

孔隽终于松开她，他炽热的双目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

杨祖琦只对视了一眼，就慌忙躲开。

“为什么不敢看我？”孔隽声音沙哑地问。

“没有——”她声音小的像只蚊子。

“看着我的眼睛。”

杨祖琦怯怯地抬起目光，一看到他的眼睛，那种跌入深海的感觉又出现了。

孔隽怜爱地轻抚她微红的脸颊，问：“你在怕什么？”

杨祖琦嘴唇颤抖，欲言又止，眼眸里，已经浮上薄薄一层泪花。

孔隽又轻吻了她的额头，柔声道：“不要怕，不管命运给我们什么结局，你一定要知道，我爱你，一千年前爱你，一千年后也爱你。”

杨祖琦咬住嘴唇，仿佛在忍受什么。

孔隽起身，把她轻轻拉起来，揽入怀里抱着。

一边轻抚她的头发，一边问：“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杨祖琦哽咽道：“我怕我会爱上你，又怕没有好结局。”

孔隽一听，心都要碎了。

他叹了一声，把她抱的更紧，似乎想把他紧紧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用分开。

现在，他似乎明白，一千年前，他为什么会把她从幽冥世界带出来了。

即便要经历一千年的生死轮回，要接受生生世世不得圆满的惩罚，只要爱上一刻，拥有一刻，也足以值得为此付出一切。

“没关系……”他轻声道，“不要怕，从今天开始，只管放心爱我，那些所谓的结局，并不是终点。”

杨祖琦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双手，牢牢圈住孔隽的腰。

孔隽感觉到胸腔里有股热流在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