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隽笑了：“怎么了？怕我强迫你？”

杨祖琦苦笑一下：“不是，就是觉得奇怪，你明明是我男朋友，为什么我会觉得像面对陌生人一样。”

“看着我……”

孔隽一手捧着她的脸，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直直吻了下来。

他唇上的触感立即像电流般流向全身，她松开手，任凭浴巾掉到地上，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腰。

混沌的意识在这个吻中逐渐苏醒，两个杨祖琦渐渐融合，她不再纠结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两个人拥抱着，一起迈进淋浴间。

——

杨祖琦躺在这张软硬适中的大床上，窝在孔隽怀里，有气无力地说：

“这张床，比八十年前那张木板床舒服多了，还不会响。”

孔隽低声笑了。

他胳膊揽着她，手还在轻轻玩弄她的头发，问：“还觉得我像陌生人吗？”

杨祖琦发出否认的声音。

孔隽长长出了一口气，望着自己无比熟悉的屋子，叹道：

“我从没觉得，这间屋子，竟然像人间天堂一样！”

“你又开车！”杨祖琦在他身上掐了一下。

“我没开车，是你在开车！”

“明明是你先开车！”

“没有——”

杨祖琦挠他痒痒，他笑着推她，把被子裹到一边。

杨祖琦又去扯被子，孔隽就顺着被子又挪回来，像孩子靠着母亲睡觉一样，把头枕在她胳膊上，细细闻着她身上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