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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她再怎么聒噪也好,云端好像从来没嫌弃过她。别看云端长得一副清冷难亲的样子,其实这小孩儿脾气好的惊人,她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做过不少肆意妄为的事,但云端从没对她生过气——

……嗯?生过气吗?没生过吗?

总觉得有种模糊的“似乎能想起什么”的感觉,商粲被这种若有似无的印象困扰着,出神地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转身关上门扉,看着那抹一路上都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的白色身影慢慢被合拢的门扉掩盖。

在彻底合上门的时候,商粲突然想起来了。

生过气的,只有那么一次,云端生过她的气的。

翌日,天高气爽。

商粲却神情萎靡,看起来与这份好天气格格不入。

天外天的晨钟响的太早。她本来昨天晚上就睡得够晚了,谁知道卯时就听到那穿透力极强的钟声敲个不休,气得她咬牙切齿从床上爬起来,满心不情愿地跟着风雅居的其他修士一同回到了天外天演武广场的擂台前,找了个角落缩着放空。

即便是在青屿的时候她也从没起这么早过,更别提在碧落黄泉散养的这些年,没昏睡到日上三竿都算她醒得早。

商粲毫无形象地打出巨大一个哈欠,心中更坚定了要趁早想办法找到道心莲子在哪、然后再找机会偷走它的想法。

挽韶在她打出第六个哈欠的时候找到了她,灵敏地从人群的缝隙中穿梭过来站到她身侧,扫了商粲两眼,语气十分幸灾乐祸道:“你这是怎么了,是晚上去偷鸡了吗?”

“说得好,我今晚就去天外天的厨房试试偷个鸡出来。”商粲慢吞吞往旁边的石柱上一倚,恹恹道,“至少云端总不可能在那儿守夜。”

在挽韶震惊的视线中,商粲叹着气将昨晚的事向她简单说了说。挽韶面上的神情从疑惑转到愤慨,又从愤慨转到恍然,翘着兰花指向商粲一指,眼中闪着欣慰的光。

“所以原来你已经看开了!亏我昨天那时还担心你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才把你拖走……咦,那你昨天吐的什么血?难道是最近上火了吗?”

“……”商粲很配合地干干一笑,“是啊是啊,那么徵羽君,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你对于粲者再现烟阳郊外这件事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