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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韶气得直咬牙,提高了嗓门嚷嚷道:“我可不想看!我半点都不想看你洗澡!”

讲的像是商粲想被她看似的。

“哎呀, 这可真是, ”商粲故作伤脑筋地扶额, 叹道, “妖主大人怎么说一套做一套,之前还说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怎么差事落到自己头上就只想着往外摘呢?”

“因为你的安全根本就——”

挽韶嚷到一半堪堪忍住,气急败坏地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你跟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你洗个澡还能出问题不成!”

商粲毫不留情地把她的头推开,好整以暇地笑道:“那还不是看妖主大人惦记着,为了让您放心,我才做出点儿这样的牺牲来嘛。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以前给我治伤的时候不是应该都看的差不多了吗。”

“你放的什么厥词!”一句话把挽韶吓得说话都破音了,她捏着一把尖细嗓子,不知为何惊恐地提高了声音,像是故意的似的,“没看过!谁疗伤的时候没事把衣服全脱了啊!我可没干过这种事!顶多只看到过肚子……绝对没再往上了!”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商粲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这样啊,毕竟我那时候大多都是昏着的,我可不太清楚,见谅见谅。”

商粲说着就打算结束这场闹剧,自顾自地转身走到浴桶边摸上自己的腰带,听到身后的挽韶发出一种像是要断气了般的□□声,好笑道:“不想占我便宜的话就往墙角站站,面壁好好想想我们为什么会落得这般田地吧,或者直接出去也好,我可不打算拦你,只要你能找到说得过去的理由就行。”

挽韶如蒙大赦,急急忙忙地往一旁走去,最开始时还忧愁地嘟嘟囔囔着“就算真的没看但只要我还待在这间房里不是就完全说不清楚吗,呜呼”之类的话,但没过一阵子就没了声息。商粲也不打算再调侃她,稍稍顿了顿,挺不自在地宽衣解带起来。

虽然挽韶嚷嚷的像是个宁死不屈的良家妇女,但明明最大的受害者是她才对。她难道就对这种状况很满意吗,还不是因为被挽韶逼上了梁山,在云端和挽韶之间实在没有第二个选择,才被迫选了这个权宜之计。

曾经能光明正大的做好云端师姐的那个商粲已经不见了,现在只剩下滋生出难以言表的心思的她而已。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商粲抬手摘下眼前白布,小心触了触自己的眼睑,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她脱下第一件外衫的时候,商粲听到门扉那边忽的响了一声,像是被人打开后又关上了。

想必是挽韶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这种氛围,故而落荒而逃了吧。商粲心中松了口气,故作不知地试探唤道:“挽韶?怎么了,我好像听到门口有动静啊。”

果不其然,话音落下后没有半点回应,屋中静静的,像是只留下了她一个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