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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次确实危险,但仔细想想也怪不了谁,非望剑灵初生就被留在忘川,总不能去怪它,自然也不该去怪云端,要是没有云端的玉牌的话,怕是商粲已经死在忘川水底了。真要论起来的话——或许该说商粲自己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商粲自己是不太在意的,日前也为云端宽心而说过好几次,但眼下看来云端仍对此事记挂在心,连带着对非望都产生了抵触心理。

这样下去可不好,商粲想着,好容易把非望捞上来,可别平白折了把好剑,还一直解不开云端的心结。

她想了想,忽而笑道:“那不然把非望给我吧。”

“把非望……?”云端语气惊讶,愣愣道,“那无忧呢?”

“无忧就你接着用嘛。”

商粲无所谓地摊开手,道:“反正它是在你用过之后才生出剑灵的,说是归你所有也没什么问题,你就好生留着吧,不必再想什么将它归还于我的事了。”

大约没有料想到她会提出这个提议,云端沉默着踌躇了半晌,似还是有些犹豫:“但是,无忧理应是阿粲的……”

“什么理应不理应的。”知道云端自小重礼,商粲索性道,“那我既然转送给了你,无忧不就是你的了吗。”

为免让云端再说出什么推辞的话来,商粲干脆俯身向前,手上不客气地向云端腰间佩剑摸去,问道:“你现在佩的是哪柄?”

没待云端回答,她就先一步摸上了剑柄,触到的瞬间便感到指尖一凉,有隐约的寒气自剑柄传来,顷刻间便似触非触般向商粲袭来。想要继续向上又不敢似的囿于她的手腕之下,温吞又眷恋地缠绕在她的指间和掌心。

“……啊,是非望啊。”

陌生而奇妙的感觉,却仿佛能感受到某种小心翼翼。商粲安抚地握了握剑柄,又摸到剑鞘与云端腰上相扣的地方,抬头示意道:“那我就……拿走了?”

云端不知怎的,整个过程中都像是僵住了般一动不动,直到商粲问起才周身一颤,似是稍稍别过了头后才轻声应道:“……嗯,那就、把非望给阿粲。”

得了她的应允,商粲轻轻巧巧把非望从她腰间取下,笑道:“那现在非望可就是我的了,后悔也来不及啦。”

云端似也平和许多,只是还存着些顾虑,低声道:“但阿粲还是要小心些,纵然非望剑灵现下已经趋于平和,但到底……本性不会轻易改变。要用的话,还需多磨合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