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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他的寂寞不同,东方不败的寂寥中仍旧残留着火焰与血花,不甘与偏执交错缠绕,跃跃而出想要将过往尽数焚烧殆尽。

顾客慈率先移开目光,眨眨眼话锋一转回到之前的话题:“夫君真的不试试看换件红衣?”

东方不败没有回答,起身冷声道:“你该回去了。”

说罢不等顾客慈反应,抬手直接一掌轻飘飘地拍在顾客慈的胸前,阴寒的气劲将顾客慈直接击飞出院子重重砸在主院院墙之外,顾客慈身上原本就有些灰扑扑的藏蓝色衣衫沾染了地上的灰尘落叶,顿时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顾客慈揉着胸口坐起身,揉着揉着感觉不对劲,扒拉开衣襟一看才发现东方不败这一掌不仅没有丝毫留手还不偏不倚正正好打在白日里气劲击中的地方,此时男人形状漂亮的胸肌中间明晃晃印着冷白色的手印,仔细看还能看出那未曾散去的寒意。

若是寻常人,这般伤上加伤怕是第二天要让早起服侍的婢女收尸了。

小声嘀咕着“好觉不怕晚”安慰自己,爬床计划被扼杀要摇篮里的顾客慈只得摸了摸鼻梁,站起身随意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大摇大摆地溜达回了自己的院子。

——

第二日,又是一夜未眠的顾客慈正咸鱼瘫在床榻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床帐顶,一脸沧桑。

婢女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进来,托盘上放着衣物首饰,婢女的头深深低垂着不敢抬头看。

为首的侍女头上簪着淡青色的绒花,这是教主主院侍女的标志。

她不卑不亢地对着顾客慈福了福身子:“奴婢含冬见过夫人,夫人是否需要奴婢伺候更衣?”

“更衣做什么?”顾客慈哪怕睡不着也不想从床上起来。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顾客慈便没有真正闭眼睡过一晚上,精神上的疲惫让他身体内被他自己封印的力量正在不安分地冲击着屏障,想要占领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肉。

“教主有令,今日起由夫人贴身伺候教主起居。”含冬敛眸,“戌时已过,想必教主已经起身了。”

要干活?

顾客慈将自己往床榻里缩了缩,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