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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从袖子里伸出胳膊的动作一顿。

倒不如说是夫妻之间的……

东方不败抬手捋着衣袍上的褶皱,神色有些复杂。

顾客慈绕到东方不败身前伸出手想要替东方不败整理衣襟,却被东方不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避开动作。

东方不败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但是当个头比他还要高出一双眉眼的顾客慈站在他身前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到一种陌生的压迫感,那种压迫感不是煞气与气势,而是一种微妙的燥热感——

带着顾客慈身上特有的气味,距离越近越是往东方不败的面庞上缠绵拂动。

这人身上的味道怎地也同这人一样轻浮又不着调!

东方不败绝不承认这是顾客慈个头带来的些许不适,颇有些恼羞成怒地在心下数落顾客慈,三两下将衣襟整理好:“行了,别瞎折腾,本座今日有事。”

“夫君就算是有再急的事,也该将头发打理好再出门。”顾客慈侧身露出身后的梳妆台,“夫君先过来坐下?”

东方不败看到那梳妆台就想起顾客慈刚来那日穿着的鹅黄色裙装,那件不合身的衣裳将顾客慈身上健硕的胸肌和形状分明的腹肌都展现在外面,几乎将初见那场景的东方不败辣到眼睛疼。

可此时的东方不败却站在原地半天没有挪动脚步。

因为他忽然发现,比起那件鹅黄色的裙装,深深烙印在他脑海记忆里的,不是当日顾客慈的滑稽扮相。而是那形状饱满的胸肌与印在其上的白色手印。

来自他东方不败说的,印在顾客慈身上的……印记。

已经过去这么久,按照顾客慈那古怪的体质,手印想必早已经消散不见了罢……

东方不败心烦意乱地想着,脚下却不由自主地遵循自己的心意坐在梳妆台前。

顾客慈也不出声惊扰此时明显在出神的东方不败,拿着玉梳细细梳理着东方不败鸦青色的长发,落在手中的发丝不似一般男人的粗糙硬气,反而如同最上乘的墨色蚕丝,每一寸都流转着清冷的月光,触感滑腻如万金不换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