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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我可就纳闷了。”那个略带戏谑的嗓音里带着笑意,“怎么我这个常客每次来都没有这么好位置的雅座,花公子一来,那管事看都不看就给了这么一个地方?”

一沓数量不菲的银票轻轻被放在托盘上的声音响起,温和带笑的男声传来:“大抵是因为陆小凤是个刚从赌丨桌上下来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唉,可谁叫我陆小凤天生赌丨运不好,有钱的好朋友却是不少呢——”

东方不败听着对话声,壶中的美酒已然去了三分之二,面上对之前将近一个时辰的表演没有丝毫动容。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东方不败转头看向小心翼翼抱着一张瑶琴进来的小厮,眉梢微动。

那小厮将瑶琴置于桌上,恭敬有礼道:“回贵人,这是顾大家差管事给您送来的琴,说是您或许用得上。”

东方不败摆手让那小厮下去,挥袖将桌上的茶点酒水拂到一边,伸手一拽一托一放,造型纤长优美的琴身已然平躺在面前的桌面上。

随手弹拨两下试了试音色,清如溅中落玉,颤若苍龙低吟,是一把已然调音过的上等好琴。

“咦?”左侧雅间那温和嗓音的男人听闻琴声发出一声轻吟,好似也听出了这琴音色的不凡。

“啧,看来这位压轴的美人儿,倒是有一位安静的同路人。”另一道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愉悦,“花公子,我有预感,今日之后我怕是有很长时间都提不起心思听曲看舞啦!”

又是一声清脆的锣响,四下噤声,长剑若一道冷芒白练划破黑夜,在这一片暧昧光影中破晓而出,极致的寒芒与凛冽只一眼便将四下的风月无边尽数压制,唯留一片空茫苍凉的孤高冷傲。

东方不败怔怔抬眸望着那自花船楼阁之中飞掠而出的深紫色,眼中满是震撼惊艳。

原本懒洋洋趴在窗边的雪貂也不知什么时候直起了身子,一双黑豆眼直直看向前方。

那是顾客慈,却又不似印象中那个总是懒懒散散却最是温柔包容的顾客慈。

此时此刻执剑立足在花船牵绳吊挂的纸伞顶端的男人,穿着一身与那日东方不败曾穿过的深紫色男袍颜色相近的女装,前襟敞开露出结实精致的肌肉,却在那冰冷华丽的金饰宝石装点下显得没有半分滑稽可笑。

乌黑的长发用金簪在脑后松散挽起,那张平日里看上去精致的眉眼在描眉上妆之后更张扬出摄人心魄的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