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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水中的人似乎发现了顾客慈那放衣服的小心思,轻笑了一声,水波荡漾的声音间或传入顾客慈的耳中,他猜测着此时东方不败的动作,情绪在心中瘙痒的难耐与本能的渴望中竟诡异地冷静下来。

低头开始继续编着他方才的草戒指,渐渐地,也不知是因为温泉边的湿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顾客慈额角细密的汗珠慢慢汇聚。

细小的汗珠顺着男人的肌肤滑落下来挂在男人微微垂下的眼睫上,伴随着难耐隐忍的颤动滴落在男人的手指间。

水声安静了好一会儿,顾客慈手中的草戒指已经编好,小巧精致的一圈绿色静静躺在男人宽厚的掌心,独特的纹路与编织手法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先前拿着绣花针接连绣了好几个疙瘩的人之手。

顾客慈的手指挑着这枚草戒指在指腹间摩挲。恰在此时,身后的水声又起,一声清脆的叮当声传来,顾客慈知道,那多半是东方不败拔了发间的玉簪随手丢在了一旁。

“过来给本座沐发。”东方不败难得透着些慵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顾客慈的喉结动了动,苦笑着摸了摸鼻梁:“夫人……确定?”

“怎么?下了黑木崖就不想伺候本座了?”东方不败轻哼一声,手臂不耐地拍打了一下水面,冷声道,“还不过来?废什么话!”

顾客慈坐着没动,正当东方不败已有不悦之意时才缓缓出声,嗓音喑哑暗沉:“夫人那边太过燥热,若是要为夫过去,恐怕只脱一件外袍可不够。”

“哦?”东方不败的尾音轻飘飘地扬起,语气古怪,“夫君难道还想脱光了进来不成?”

本就是春夏之时,两人身上也并非多穿多少衣物,脱去了外袍里面不过就只剩下一件清爽的内衫以及贴身的亵衣罢了。

“水边湿暖,春日风寒,为夫身上出了好多汗,怕是一会儿便要着凉染了风寒,接下来的路咱们要怎么走?”

顾客慈牵起唇角,眼中闪烁着的汹涌暗芒皆可以化作最简单的一个词。

欲望。

“不如夫人软软心,允了为夫进去可好?”顾客慈的舌尖滑过唇畔,意味不明地加了句,“就只进去水里泡泡,不去别的地方。”

身后水中的人半晌没有回应,顾客慈便一直保持着挺直脊背坐在那的姿势佁然不动。

好一阵沉默过去,东方不败的声音响起时也带了两分沙哑:“若是沐发伺候得好,本座允了你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