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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近的事儿在心里盘着转了一圈,此时的顾客慈哪里还有平日里散漫懈怠的模样,一双眼睛里闪烁着谋算的光,身边的人除了不舍得利用的东方不败,简直就是挨个算计了个遍——哪怕是半路冒出来的还不确认是不是亲哥的玉罗刹也不例外。

树枝上的雀儿一声声叫得欢快,顾客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听见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正用手帕擦着双手的玉罗刹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也不意外顾客慈在外面等着,玉罗刹手一捏将沾染了血污的手帕碾碎,看着顾客慈的眼睛里带着歉意与几分内疚:“是哥哥没处理好,这次让阿兹受罪了。”

顾客慈之所以会在这里等这而非回去抱自己夫人,就是因为玉罗刹此番前来之后对着自己身份十分肯定的态度,他顿了顿,直截了当地问:“那瀚海玉佛里的东西是你做的?”

“阿兹真聪明。”玉罗刹温温和和地笑,“毕竟那墓要挖,总得给朱家人一个交代。那小皇帝和他老子一样又认死理又讨人厌,嘴巴还紧,难缠得很。”

“我的阿兹天生体弱,胎中带毒,但也正因为如此,在他三岁前几乎是三餐进食一种名为婆娑花的神药。”

玉罗刹看着顾客慈的眼神很柔和,是一种与之前尚且隔着隔膜看不真切的亲近不一样的温柔:“婆娑花乃是西域神花,千金难求一朵,闻之可清心静气,助益功法;食之可延年益寿,拓宽经脉,乃是当时无数武林人士前往西域想要求取的神药。”

“你幼时吃了太多的婆娑花,大抵是有些吃厌烦了,后来你只要一闻到婆娑花的味道就犯迷糊。”

“只不过婆娑花已经在战火中被烧了个干净,普天之下只有瀚海国曾经保存了一瓶婆娑花碾成的粉末,被灌进了中空的瀚海玉佛之中,以缓解瀚海国王室代代相传的头痛之症。”

玉罗刹说到这轻轻哼了一声:“只可惜,蠢货之所以蠢货,就是嗅闻再多的好东西,都改变不了不用脑子的愚蠢。”

顾客慈不意外玉罗刹会试探自己,他只是意外于当初明明在主神空间重塑了身体,他居然还保留有曾经身体对某种药物的反应?还是说……

顾客慈的嘴角抽了抽:“那劳什子花,是不是很难吃?”

玉罗刹的脸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顾客慈:“……”很好,懂了,难吃到那种东西已经深深印刻在了脑子里呢。

玉罗刹又道:“宫九的母亲是曾经跟在我身边的人,阿兹想问什么都可以问哥哥。只不过还是莫要过多接触小九儿的好。”

顾客慈掀起眼皮瞥了玉罗刹一眼:“若我偏偏要接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