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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慈但笑不语,态度却很是坚决,丝毫不为所动。

这件事的确是没得商量的,正如同东方不败早已看透的那一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东方不败的确有野心,有雄心,但是作为一个江湖教派,日月神教如今已经做到了真正的无冕之王,再发展下去,不论是教众的不可控还是朝廷的忌惮,都会给日月神教引来灭顶之灾。

朱嘉熙干咳一声,遗憾叹气,应道:“好吧,便依照皇叔所言,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会牵扯到日月神教与罗刹教,更不会牵扯到东方教主与玉教主。”

顾客慈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是一抹笑意,却也是进入这个房间以来第一次露出真实的非面具的情绪,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得不说,与陛下谈交易实在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情。”

底线一降再降最后被人牵着鼻子走,可以说并不是很愉悦的朱嘉熙:“……”

深呼吸了一口气,朱嘉熙憋屈道:“皇叔还是说说这第三个条件吧。”

前两个条件下来,朱嘉熙好像是什么都得到了,又好像桩桩件件都没有全然得到,一口气梗在胸前,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难受得紧。

而如果顾客慈的这第三个条件是他当真无法接受的过分条件,那么他今日送出去的情报,透露的消息,都将算是白白送给顾客慈打了水漂。

“皇叔怎会如此坑骗皇侄?这第三条可是最简单的。”顾客慈再度露出那如同狡猾狐狸一般笑眯眯的神情,慢吞吞道,“皇叔我择日便要迎娶日月神教教主,这成亲一事已经有兄长操办,皇室同样身为我的夫家人,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一种不祥的预感朝着朱嘉熙笼罩而来,他不由得抓了抓身侧并不富裕的荷包,如同抓住了自己本就不富裕的私库,讷讷道:“皇叔的意思是?”

“来之前呢,皇叔查过了,亲王迎娶正妃礼仪繁复耗资不少,且亲王妃位同一品,诰命在身。”

顾客慈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皇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皇叔知道这亲成得匆忙,诰命礼服想必内务府与礼部一时之间也难以赶制,宸王成婚也不便宴请各方朝廷命官,不若典礼耗资与诰命礼服便折换成银两就当做是份子钱。”

“到时候皇侄前来喝皇叔我的喜酒,几十抬贺礼往黑木崖上那么一摆,开箱望去全是金光灿灿,这才是咱们老朱家的阔气排场!”

这笔钱定然是不可能从国库调拨的,若是朱嘉熙此时应下了,那便是从皇帝私库中调拨,心中过了一遍亲王级别的婚宴排场耗资……

朱嘉熙眼前一黑,仿佛有无数的金元宝长着翅膀从他的私库里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

艰难地咽下一口老血,朱嘉熙虚弱地抬手将顾客慈还支棱着的第三根手指按了下去死死握住,示意他应下了这第三个条件,咬牙切齿道:“皇叔这亲王妃,娶得当真是价值连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