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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只是听着,没有说话,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方箱子上,又游移到两人此时堆叠重合的衣角。

顾客慈察觉到了东方不败的片刻失神,抓住机会手臂用力将人抱起圈在怀里,压低声音用一种计谋得逞的嗓音笑出声来:“我可没有骗人啊,写请柬的事儿当然是咱们一起做的正经事。既然要一起做,马车里地方小,不如东方坐在我腿上一起写?”

感受到身下紧实的肌肉,东方不败方才心中的那丝复杂悸动顿时被顾客慈的举动搅散了个干净,咬牙闭眼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反手一根金针扎在了顾客慈不安分的手背上。

顾客慈的下巴抵着东方不败的肩,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背上扎的位置不痛不痒的金针,挑眉:“宝贝儿,扎这儿可不顶用——”

东方不败皮笑肉不笑地接话:“那你想让本座扎在哪儿?”

顾客慈抬手将那金针从手背上取下来反手就藏进了腰带里昧做私房钱,将想要离开的东方不败再度拉入怀里。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手以一种温柔却强势的力道插进东方不败的手指间,两人十指相扣逐渐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东方不败的左手手腕上还戴着之前顾客慈硬是套进去的金镯,上面异色的宝石闪动着独属于西域的神秘幽光。

顾客慈动作间已经一心两用从匣子中取出一卷红底洒金的纸张展开来,倒水研开了墨,将蘸了墨的羊毫塞进东方不败手中,另一只手握住了东方不败执笔的右手,低声道:“我惯用左手,右手的字并不好看,东方带带我可好?”

东方不败虽并非正式成过婚,但顾客慈此时的神情举动却让他顿时明白过来要写的是什么。

两人的右手交叠执于羊毫笔杆之上,原本锐利到锋芒毕露的笔锋在温柔的包裹下软和了笔势,一笔一划,一字一句。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订成佳偶,赤绳早系,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1

两姓联姻,红纸墨书。

一世情深,爱意绵长。

——

临安府依旧是那个车马粼粼,人声鼎沸的临安府。

顾客慈与东方不败走进百花楼时,花满楼恰好在楼中。不仅他在,一身皮毛雪白细腻在阳光下闪动着微光的雪貂也在,一人一貂正拿着小喷壶给花架上的花浇水,端的是岁月静好,温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