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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比斗,邀月对面前这个擅闯移花宫的人招招死手没有分毫留情。但两个时辰下来仍旧拿面前之人无可奈何。

邀月虽然心高气傲却并非蠢笨,在第三次发觉这人偏移了刺向她死穴的玄针之后,邀月皱眉与这人拉开距离,冷言道:“阁下今日前来与本宫缠斗至此,究竟所为何事?”

“目的?”东方不败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这一番活动筋骨着实让他畅快了不少,“不过是明月当空,本座闲得慌罢了。时辰尚早,邀月宫主不必如此心急。”

邀月闻言面色却是一变,她旋身欲下,却被再次迎面袭来的玄针逼迫迎战,这才发现因为两人对招毫无收敛,此时移花宫大殿前一片狼藉,大半弟子听闻响动都聚集过来。

邀月咬牙正要发怒,便听到一阵匆忙又凌乱的脚步声,云鬓凌乱的弟子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急忙跑来跪伏在地:“启禀宫主,寒玉床……寒玉床失窃!”

事到如今邀月哪里不知面前这人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惊动移花宫看守弟子前来,给盗窃之人机会!

“贼子而敢!!”邀月气急,手中短剑脱手而出朝着东方不败的方向掷去!

东方不败手中的绣花针长不逾寸,黑暗中更是难以捕捉到痕迹,竟然直接将邀月盛怒之下裹挟大半内力投掷而来的短剑直接荡开,武功之高,俨然已经超出了邀月的宗师境界不知多少。

邀月大惊之下不敢再有轻举妄动,然而就在她强压盛怒之际便听到面前之人轻飘飘一句“此战甚好,本座玩得很是舒心”之后便翩然而去,红衣隐没在日出的橘红之中,转眼间便消失了踪迹。

“混账!!”

邀月随手一击直接将墙壁碎成齑粉,粉面潮红,已然是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此时,又一位弟子来报:“启禀宫主,藏书楼失窃,密室……密室似是被人进入!”

邀月的身形一闪,脚下轻功飞掠入殿内密室,在看到曾经放着明玉功的供台之上空空如也时,再也忍不住大发雷霆:“给本宫查!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给本宫查个水落石出!!”

方才来报藏书楼失窃的弟子乃是邀月的贴身侍女,犹豫了一下上前轻声细语道:“宫主,此人身为男子却红妆示人,武功之高江湖罕见,行事又这般亦正亦邪,让弟子不由想到一个人……”

“说!”邀月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子,性格更是暴躁易怒,容易钻牛角尖,有人在这种时候递了枕头,自然一腔怒火都有了宣泄之地。

“正是千面公子,王怜花。”那侍女垂下的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说话时的神态却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模仿已然故去的邀月胞妹,移花宫二宫主怜星,每每都能让邀月怒意上涌之时引起恻隐,“只不过传闻千面公子早就已经归隐海外,不问中原江湖之事了。”

王怜花此人邀月怎么可能没听过,先前未曾想到,此番越想越觉得今日之人行事颇有王怜花那般任性恣意,亦正亦邪的味道,咬牙切齿道:“他王怜花只是隐居海外,又不是死了!他想去哪又有何人能够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