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本来他也为秦墨书这事忧烦,容虞舟来找他时,他不信容虞舟能帮他找出幕后之人。

但听着容虞舟的谋划,再看着眼前这些哀嚎的兵卒,他不免感叹,或许容虞舟才是对人心掌控最为敏锐的那个。

当下容虞舟封号好麻袋的口子,这些麻袋都是他提前备好的,用了上好的麻线编织而成,即便他已经用了好些年也不见损旧。

容虞舟踢了踢地上的那几人,指挥着王穆瑜把这几人分开安置。

随后容虞舟去了其中一个营帐,言辞坦荡:“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放死老鼠的是你们了。”

那厮咬牙,就是不语。

容虞舟嗤笑一声:“都这会儿了,你还念着别人会顾上你?你那几个同伴都已经招了,年年都捉老鼠吓新兵卒,冬日泼冷水,多累啊,身上的老鼠估计都快被你们抓尽了吧。”

那厮还在抵制:“不是我。”

“真的不是么?他们都已经交代你的名字了,而且因为坦白从宽,他们不过受了三十板子,但你……”

军中的老兵再聪明,也只会用这种死老鼠恐吓的法子,哪里比得上在灏京见多识广,作恶多端的小纨绔呢。

被这一番话所恐吓,那厮终于老老实实交代了缘由。

他们最初不过玩笑,但后来的确心生嫉妒和怨恨,将往帐子里放野兔,老鼠的行径变成了丢死老鼠的恶行。

新人越害怕畏惧,他们心里头就越畅快。

这种变态的心思容虞舟不懂,也不想懂。

剩下几人说出的缘由都大差不差。

无非是他们也经历过这番恐吓,为什么不能将这样的习俗传承下去?

韩子越将其中所有的细节都记录在文书之上,老兵新兵不容的事情节度使大人和他说过,眼下有了眉目就更当斥力整顿。

这头他刚收回笔,抬眼就看见靠着窗的少年目色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