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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洛拦下她,眼中一黯:“你非得找他做什么?”

依依睨了他一眼:“难不成你愿意去画?”

“这样呢,行不行?”罗依依期待地把纸递给薛洛,巴巴瞧着他。

薛洛手一散:“重来!”

依依不干了,从地上捞起几十张举到他面前:“薛洛,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是!”薛洛靠在椅子上翘起修长的腿,无辜地看着她。

罗依依把面前的纸张一推,“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可没有得罪你吧!”

薛洛笑盈盈的,一双黑眸瞧着她:“我就是喜欢整你,你倒是画不画这符?”

“呵呵,”罗依依冷笑一声,“我说不画就能不画了吗?”

她又捞出一张纸,把薛洛的那张衬在下面,细细地描起来,“不过陈夫人真是可怜,丈夫娶了新妇还得低眉顺眼地伺候着,如今连性命都难保,天底下怎么有这样憋屈的事情?”

薛洛眯了迷眼没说话。

蝉鸣声声,风穿过窗子而来,罗依依烦躁地拨了拨被吹飞的纸张。

“要我说,若是不能保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也不必在一起了,谁会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啊。”

这个时代的女子被教导着三从四德,被要求顺从乖巧,被困在一方小小的厨房厅堂,还需要忍受着丈夫抬着轿子送进来别的女人。

从未听过有人说过这般惊人言论,便是祝璃也从没有提及这个话题。可罗依依说得轻飘飘的,就如同她那日在街边赞叹冰酥酪好吃一般的顺理成章。

从小娇养长大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