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分寸感很好。
叶清看似没心没肺,实则敏感得要命,而言楚对她虽然也有试探,却难得的让她觉得这人无害,放任他了解自己的内心。
可也就如此了,他们的亲近也只能止步于此了,不然会受伤的。叶清忧伤地叹气。
她和言楚是两个世界的人,她都能想象出他以后的人生:继承家业,而后和一个他们圈内的女孩子组成家庭,在商场上或失意或从容,签订的文件上写着她难以企及的数字。
长着翅膀的人是要飞往高处的。
她这种靠两条腿走路的人即使和他成为了朋友,也注定会分离。
她不能成为把希望全系于高更身上的梵高。
但她愿意为这一瞬间的心动做一个小小的留念。
叶清朝言楚伸出手,索要画展的票根。
“你把票根扔了也没关系,什么都行,只要是张纸都行。”
言楚不明所以,找出票根递给她。他刚刚敏锐地察觉到叶清有一瞬间的目光很远,但他不清楚是为什么。
叶清接过票根,翻了翻自己的小包,找出一个小印章。
她打开盖子,用力在票根上一按,“啪”。
她印完后观察了下,“不错,图案清晰完整。”然后把它递给言楚。
言楚接过打量。
圆形的图案,最中间是只袜子,外层有一圈小人张牙舞爪,印泥是黄绿色的,在票根印着的星月夜上颇为显眼。
他讶异挑眉:“是你之前自己画的那个徽章?”